※前提請先見序章
※可能OOC
※此為HE,劇情不如TE完整。
※前半一小部分劇情與TE一樣。
*****如果可以請往下
自從和葉修交往後,興欣的賽場劉皓是一次也沒錯過。
這一場是興欣主場,等到劉皓意識到的時候,他早已買了入場票,就連機票都是早已下訂好的。
對他來說,或許訂下前往H市的機票,早已變成了劉皓的本能。
或許就連想盡辦法去站在葉修身側,也早已成為劉皓的本能之一了。
劉皓糾結了很久,他努力的想著,卻又不自覺的腦袋一片空白,怎麼也無法靜下心來好好的思考。這種感覺劉皓並不陌生,一旦牽扯上葉修,這種情形對劉皓就如同稀鬆平常。
在那如同白紙的腦海裡,唯有一個想法是清晰可見的。
他想見葉修。不論是哪個「葉修」。
於是他捏著那兩張薄薄的票,上了飛機,到了賽場門口。
他所在乎的那個人就在一牆之隔之內。
劉皓卻遲疑。
他總是在最初奮力的邁出腳步,又在最終因為害怕而縮手。
分明是因為想再見到葉修而一再的來到H市,卻又會在臨門一腳的時候不敢面對葉修,臨陣脫逃。
醫院、遊樂園、微博、吃飯……幾件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揉在一起,卻又並非全無關係。他做了很多事情,好像都是徒勞無功。但事實上卻又不然,他得到了很多關於葉修──他所不明白的葉修的事情。
劉皓很清楚,這世界上沒有什麼徒勞的事情。就像榮耀,就像嘉世副隊,那都並非一蹴可幾之事。可是他做到了。可是他還是追到了他以為追不到的人。
既然之前都做到了,沒有理由現在做不到。
即便是徒勞的,他為葉修做的徒勞的事情還少嗎?似乎並不少這一次了。
至少,最重要的是,他明白葉修對於自己是多麼的不可或缺。
劉皓想到這裡,笑了,將票遞給剪票員,從容的入場。
但劉皓並沒有去坐觀眾席,他熟門熟路的去了後台。劉皓的人際關係廣,從他是嘉世副隊,後來又和葉修在一起,他其實早已不是第一次潛進來,相關人員也稀鬆平常,並不阻他。
劉皓先是去了興欣那邊遠遠晃蕩了下,卻發現葉修並不在。他躲在角落,心想或許葉修去了廁所,但等了許久葉修都不見蹤影。
劉皓心下有些疑惑,但葉修不可能缺席。眼見個人賽即將結束,劉皓決定離開去別的地方尋找葉修。
劉皓方轉過興欣休息區,卻直接和葉修打了照面,劉皓一下子措手不及。
葉修似乎也挺訝異。
一時間兩人唯有靜默。誰也沒開口。
劉皓來到這裡只可能是來找葉修,葉修自己很清楚。
方才纏繞唇齒間那不慣的菸味還未消散,葉修嚥下一口連他都覺得噁心的口水,曾經所有的算計轉過他的腦海,如今他的目標就在他的眼前──或許什麼樣的計謀都遠遠沒有直接攫住劉皓的手腕來得簡單。
而所有的計策都不過是為了能在最後讓兩個人的手得以緊握。
「劉皓。」
劉皓抿著唇沒應,做著心裡掙扎。
如雷的尖叫突然撞入耳際,劉皓沒聽到葉修說的任何隻字片語,卻又覺得那些轟動的聲響一點也無法滲入他的腦子裡。
他清楚地讀出葉修的唇語──
我喜歡你。
劉皓愣愣地凝著葉修,只覺手腕的溫度似乎會灼燒他的皮膚。
「葉修」猛地拉過劉皓,他整個人撞入葉修的懷裡,握住的手腕一點也沒放開。
是當時「葉修」伸出了手,而他卻拒絕的那個掌心。
如雷貫耳的尖叫漸漸小了下來,開始了團體賽。
葉修緊緊禁箍住劉皓,才在他耳邊低低的開口:「劉皓,哥沒有失憶。」
「什、什麼?」
葉修加強了手的力道,確保對方不會從懷中掙脫後才又繼續道:「……哥之前都只是裝失憶。」
「什麼──?!」
劉皓的音調猛地拔高。
「劉皓……」
懷中的劉皓僵住了身,轉過很多這些日子以來的記憶,那些他糾結的、難受的、虛情假意的,那些和他的內心同樣千迴百轉的過往,都是假的,卻又是真實的發生。
為了那最真的情感,劉皓做了太多虛假的事情。
但不只是他自己,葉修亦然。
這種傻事,竟不是只有劉皓他會做,葉修也會。
劉皓的眼淚竟然就這樣淌出眼角。
「葉修你這個渾蛋……」劉皓就這樣低低的呢喃,口吻有著掩不住的顫抖,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勾起笑容,眼角的淚水滑過唇角,又低聲的複述:「葉修你這個渾蛋……」
「別哭,哥會負起責任的。」
劉皓的笑越勾越高,眼淚卻也是一逕的滾落。「誰要你這種人負責,我一個人就挺好。」
「哥一定會負責的,你可是哥的男人。」
於是葉修便如一年之前,自然的牽住劉皓的手,然後,十指緊扣。
「走,哥帶你去見父母,證明哥會負責。」
「你這種只會騙人的渾蛋,誰要去見你父母。」
「那不然先去見你的?」
劉皓掙脫懷抱,甩頭就走,葉修在後頭見劉皓似乎耳根有些紅,手卻沒拉開。
那些苦澀的、疼痛的、不敢直視的過往侵入劉皓的腦海,緊接著的,卻是一幕幕和葉修這幾年來對他無數的體貼、包容。都是芝麻綠豆的小事,對劉皓而言卻是不可或缺,而輾轉的記憶最後聚焦在如今交握的雙手。
疼痛、得來不易、艱難……以及幸福與值得。
「你菸不是沒了?先去買菸吧,看你一副沒菸快死的樣子,死了還怎麼負責?」
前頭的劉皓這麼說了句,葉修勾起笑,「就你替哥買的那牌最好,最習慣。」
劉皓就「哼」了一聲。
兩人的影子慢慢的出了賽場,恰巧會場爆出強烈的叫喊聲,興欣的勝利彩帶射向天空,在斑駁的道路上兩人相偕,一直延長,彷彿會這樣走到世界的盡頭,都不分開。